锈饲夜莺 H (第1/5页)

    

锈饲夜莺 H

    2004.9.12   暴雨

    第一次见谢临渊他就撕碎男生塞给我的情书，动作像拆枪械般利落，硝烟在松脂香里炸开，浸透我新校服。哥哥弹着烟灰笑说以后我归他管，那人颈侧刺青随喉结滚动游成锁链形状。

    真有趣，林家连看门狗都要烙满弑主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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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旋桨气流掀翻藤架，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谢临渊的作战靴碾碎一地紫藤花瓣。黑色高领毛衣裹着宽肩窄腰的骨架，银灰色瞳孔像未出鞘的军刀，下颚线被银质十字架项链勒出锋利的阴影。

    风衣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随着步伐在晨雾里甩出铁锈味的弧线。

    他掠过江野像掠过玄关的摆件，作战靴踢飞的瓷片擦着江野耳际钉进墙缝。

    他抱臂时，绷紧的肌rou撑开了旧伤撕裂的袖口。小臂虬结的疤痕，正对着林绾颤抖的腰窝。那道在车臣替林烬挡穿甲弹留下的沟壑，泛着暴风雨前的潮红，犹如一把丈量她背叛的活体标尺。

    他银灰色瞳孔在直升机探照灯下折射出刀刃的冷光，像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锁住她的咽喉。

    “滚过来。”他扯手套的脆响惊飞檐角白鸽，喉结随着俄语弹舌音滚动，颈侧那串斯拉夫文似青蛇般游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三分钟前你蹭在这杂种腿间的sao味，隔着直升机都能闻见。”

    江野家那扇雕花铁门还未合拢，林绾颈后寒毛已炸开。西班牙老宅的霉味混着雪松香钻进鼻腔，谢临渊的银戒硌在她锁骨，指环内圈刻着林烬的俄文名，像道烙铁。

    谢临渊劈晕她的手法像在拧断鸽颈，军用麻醉剂的苦杏仁味还残留在舌尖。混沌中隐约听见直升机桨叶绞碎紫藤花的声响，再睁眼时鼻腔已呛满Belomorkanal烟丝特有的焦油味，这种苏联遗留的廉价烈烟，能把肺叶烧出蜂窝状的洞。

    三十瓦灯泡在谢临渊头顶晃出光晕，黑色高领毛衣裹着的胸肌随调颜料动作起伏。他将骨灰粉混进靛青染料，俄式搅拌棒刮擦玻璃瓶的声响，像极了她八岁那年听见母亲梳妆台抽屉里的碎牙声。

    "林家养不出贞洁烈女。"冰刀挑开她后背衣料，谢临渊把烟蒂按灭在颜料盘边缘。刀刃沿着她颤抖的脊沟游走："倒是养了条会叼主人裤脚的母狗。"

    针管扎入皮肤的瞬间，林绾嗅到殡仪馆停尸柜的金属锈味。又是这种把戏，三年前她偷跑去威尼斯参展，林烬就派谢临渊在她大腿纹过囚鸟图。

    血珠顺着新刺的鸢尾花茎滚落，她突然笑出泪花："你们把我妈磨得多细？"腰肢在束缚带里拧出妖异的弧线，"细到能渗进你guitou的皱褶？"

    “不怕她夜里咬碎你老二！”

    谢临渊笑而不语，粗糙的拇指擦去她眼角泪水，轻拍她侧脸“小混蛋。”

    纹身枪停转的刹那，《魔女宅急便》正播到琪琪骑着扫帚掠过钟楼，每次纹身时给她放动画片，算是谢临渊哄她的方式。

    林绾赤裸的背脊泛着药水冷光，新刺的鸢尾花茎蜿蜒至尾椎，像条被钉在标本台的毒蛇。谢临渊撕保鲜膜的脆响混着动画片轻快的配乐，裹伤口的动作像在打包战利品，指节擦过她腰窝，旧疤在阴影里抽搐。

    "晾二十分钟。"他咬开伏特加瓶盖浇洗针头，酒精混着血腥气漫过茶几上散落的《龙猫》碟片。当年林烬从戒毒所接她回家路上买的，如今龙猫巴士正载着煤灰精灵撞碎她喉间的呜咽。

    林绾侧脸陷进沙发褶皱，谢临渊抽烟时总爱把烟灰弹进她喝剩的牛奶杯，此刻第三根香烟燃到滤嘴，尼古丁云雾漫过动画片里飘摇的飞行船。

    她突然起身，沾着染料的指尖夺过烟卷。谢临渊反应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