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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退路

    枪被抽出时，枪口拉出一串暧昧的银丝，怀文述擦也没擦，将枪重新别到腰间。

    他伸出手，揩净江宥知嘴角的涎液，眼神突然深邃：“你能感知到吗，我的味道。”

    怀文述的信息素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从江宥知微张的口中钻入，也钻入她的五脏六腑。

    那里最纯净浓烈的信息素气息与他的交融在一起，他似乎感知到了，江宥知没被祛除的信息素来源于何处。

    “张嘴。”他这话不像命令，倒像是调情，可温柔的挑逗不该出现在这位严肃冷厉的长官身上。

    怀文述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宥知的脸，看她挣扎不得的愤怒神情，看她因太多次被强迫而习以为常地攥紧双手忍让的隐忍模样。

    “不想张就不张。”他突然又说，“反正我想要的，怎么也能得到。”

    想要什么？江宥知一时不是太能理解。

    直到怀文述捧着她的头，俯下身吻上她的唇的时候，江宥知才理解，原来他说的想要的，是自己的吻。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后，怀文述低喃：“我以为你会咬我，我看你好像很抗拒，为什么不用武力阻止我？”

    江宥知不知是气愤还是无奈，她笑着问：“有用吗，我无论比武力还是比地位，都能被你轻易碾压。”

    “我咬你的唇，你会当我是反抗吗，还是调情呢？”

    “我的反抗会让你停下吗，还是让你更兴奋。”

    江宥知的冷静和清醒，让怀文述着迷。

    可其实，她又有什么错，她从垃圾星被抓到帝国服役，又进实验室接受改造计划，她只是想活下去。

    “你说的没错，如果你反抗，我好像会更过分。”怀文述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江宥知的眉眼，她总爱皱眉，愁花销愁身份。

    “你不只是想在第一军校好好读书吧，你还想报复帝国，对吧。”

    怀文述猜测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江宥知的心头，似密匝的雨滴砸落。

    “既然是因为我的身份，选择的我的弟弟。那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怀文述温柔地抚开江宥知披在颈间的长发，手掌覆在人造假腺体的位置。

    “或许，我会比他更合适呐。”

    “试试看吧，江小姐，你没有损失的。”

    是啊，她有什么损失，她只是用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筹码去陪这种地位和能力都比天大的人玩一场心动的游戏罢了。

    江宥知别过脸去，安静的房间内，她听到了自己啜泣的声音。

    过去她很爱哭，人体改造时，指头粗的针管扎入腺体时，她总是会忍不住哭出来。

    但她也很久没哭了，自她的上一个身份在社会上死亡后，她就再也没哭过。

    “我恨帝国，我也讨厌你们。